2、运行过程中,要不时将散卧软弱的笔毫扶立起来。{}笔往前运走,就免不了要倒下来,弹性就会惭弱下去,需做个 “回顶”的动作立起笔锋,如折角处的挫锋,挑钩处的蹲锋,捺底出锋前的微微回缩(所谓挫、蹲、回,都是回顶用劲的一种),均使散败的毛笔在一定的程度得以复原立起,甚至使笔处于特殊的强劲状态,铮铮欲弹走,大大增强了“笔力”。
一直到今天还是有很多比较有名的书法家,认为书法其实就是写毛笔字。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它的起点不一样。掌握一个文化的基本技能是写字、识字、读字、用字,这是我们要做的*一个工作,这个工作应该由语文老师来做。现在讲书法进课堂,而书法老师急缺,急缺懂书法艺术的,不是指会写字的专业老师,这样的教师人才在现在中小学的体制中几乎没有。
但是在一九七几年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认为毛笔字写得好就可以搞书法,等到后来我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写字写的再好,如果没有艺术的感觉,只是把写毛笔字当作一个文化技能来说的话,那么他对书法的艺术和感觉完全没有积累。从这个角度来讲,他是没有潜能的,因为他是零起点。我通过《书法教育学》的撰写重构了解书法是艺术教育而不是写字教育。
关于*一点,可以列举的事实,是陆维钊先生本身是大学中文系出身,他在教学大纲、课程设置、课堂教学规范、教案、教学法、教材、考试等方面有着严苛的规范要求,甚至还为这样的教学规范实施,而与多位画家出身重个人经验传授、上课比较随性的美院教授在观念上有分歧冲突。在很多情况下,美院教授之与画院画师似乎是同一个思维类型;而陆维钊先生却是个老资格的、坚定不移的优秀教师。因此他在美院的努力,就带有了众醉独醒、鹤立鸡群的意味。而我们后辈正是继承了他的衣钵,在高等书法教育研究方面不断提出从基本规范到与时俱进,走向新规范的确立等一系列的成果,薪火相传,绵延不绝。
1989年,由浙江美院上报的“陈振濂书法教学法”获国家教委优秀教学成果奖,而在此前一年(1988年),我获得了国家教委颁发的霍英东青年教师奖。又在此之前的1987年,我所撰写的《书法教育学》著作完稿(并于1992年由西泠印社出版)。在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我的努力大概可以以这三大项目成果作为一个阶段性标志。时隔近三十年,前两项即涉及教学法、教师内容的奖项有不少人提起,而《书法教育学》的学理建构却渐被淡忘了。一则这样的理论叙述在以技艺传授为中心的书画篆刻教育中向来不被重视;二则当时印数太少,也没有形成传播面;三则当时高等书法教育也还未蔚为风气,只有中央美院、南京师范大学是有书法本科专业设置,而且也基本是教学应用;教育学的学理研究还没有提到议事日程上来。换言之,受众面也还未形成。
墨韵书法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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