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品牌岂能容忍网红食品蹭“流量”?与时间赛跑的家书
2024-2-17 16:45:45发布次查看发布人:
最近,一款“五粮液金巧冰淇淋”走红网络。其外形是黑色的巧克力冰淇淋,撒上金闪闪的可食用金箔,由于加入了五粮液,还散发着淡淡酒香。然而这并不是五粮液集团旗下推出的产品,而是南京某网红奶茶店的新品。五粮液方面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这是商家自身的行为,五粮液这边应该暂时不会对其进行管理。(4月15日《北京商报》)
冰淇淋傍上“五粮液”成为网红爆款,吃瓜群众看得心急,而作为品牌拥有者的五粮液集团却显得如此淡定,甚至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着实耐人寻味。正如法律界人士所分析,“五粮液”系中国驰名商标,相关企业涉足多个产业,享受跨类保护、反淡化保护等商标保护权利。其他商家未经商标拥有者许可擅自用五粮液为自家商品命名,其“傍名牌”行为已涉嫌侵权。被傍者应及时捍卫商标权,维护品牌形象,确保品牌声誉和市场信用不受侵蚀。
反观当下,上述情况并非孤例,网红食品“傍名牌”、想尽千方百计蹭知名品牌的“流量”,已经成为一种特殊的市场现象。有的还只是羞答答地在自家产品上贴他家标签,将其妆扮成孪生兄弟模样;有的则赤裸裸地复制粘贴抄袭,将原创者的思路、方法、产品内容、创新元素直接照搬过来,使其绞尽脑汁甚至是投入大量金钱开发出的创意产品迅速贬值。邯郸学步,走不出人间正道;投机取巧“傍名牌”,永远不可能由仿效者升级为引领者,更不利于市场健康发展、创新创业环境完善成熟。在这方面,舆论和市场都要形成共识,产生同向推力,向另类抄袭行为响亮说“不”,将手段恶劣性质严重的抄袭者坚决淘汰出局。
知名品牌岂是网红食品乱蹭的“流量”。对于品牌拥有者来说,一方面要深知品牌培育之不易,始终瞪大眼睛、提高警惕、盯紧市场,严防自己的品牌被他人擅自使用,必要时要毫不犹豫地拿起法律武器,打响打赢“品牌保卫战”。另一方面也要积极适应互联网时代的新趋势新特点,树立网络经济新理念,精准对接新生代消费群体新需求,开发出让年轻人喜闻乐见、为之钟爱的产品。老树长新枝、发新芽、开新花,创新创造的活力源泉竞相迸发充分涌流,自己当仁不让地跻身网红行列,其“品牌流量”自然不会被别人轻易“蹭”走。 张培元
与时间赛跑的家书
张 景宪在擦拭陵园里的烈士墓碑
帮烈士寻找亲属的信发出去后,又被退了回来
那场战役已经结束72年
烈士家属也已逐渐老去
为英雄找家就是与时间赛跑
136块无名墓碑
仅15名烈士确认身份
还有百余英魂未找到家人
一封封被退回的信
是一次次失望
也是一次次重新起航
“收信人张现先烈士,该烈士17岁于1947年12月牺牲于菏泽战役,望邮递员再辛苦一下帮烈士找到家”;“收信人王明高烈士……”这是一封封特殊的信件,是一封封迟到72年的家书。收信人的特殊性注定这可能是一封封很难收到回音的信,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张景宪也要试一试。
72年,他们以无名烈士的身份长眠在菏泽市张和庄烈士陵园。72年太漫长,漫长到烈士的家乡名称已经变更,漫长到烈士的亲人已经相继离世。他们是谁,他们的故乡在哪……这些问题牵动着包括张景宪在内的所有当地人的心。十几年来,让烈士魂归故里成了他们的共同使命。文/图记者 刘云鹤
守护烈士的村庄
走进村子,村民们对陌生人的进入已不再感到陌生。这个村庄一眼看上去与其他村庄无异,但这里却承载着一份沉重的使命。在村子最西头,是一座烈士陵园,有136名烈士于此长眠。
烈士陵园的门被缓缓打开,一走进去右手边就可以看到六列墓碑整整齐齐躺在红砖铺成的地面上,墓碑上没有名字,却都有统一的名字,“无名烈士”。每块墓碑上都写着烈士之前所在的部队。
陵园占地六亩,园内规制整齐。该村村书记张景宪回忆,这里的陵园在2007年之前就是一些土坟头。据村里的老人介绍,村子以前是一所战地医院的临时包扎点,这些烈士是在前线受伤后被送往医院救治,最终没能挽回生命。战争年代,条件艰苦,只好就地掩埋。当时就在万福河畔犁了两道沟将烈士掩埋起来,其中有个副连长,村民还将自家的门板拆下来自制了一个棺材给他。一开始掩埋烈士的地方还有一块墓碑,后来墓碑被破坏了,之后这些烈士就成了无名烈士,他们是谁,他们的家在哪无人知晓。
解放后,虽然没有墓碑,这里的村民也一直默默守护着这座陵园。村里调皮的孩子不少,但这里却从来没有被破坏过。张景宪还记得,从小母亲就嘱咐他村西头的烈士陵园千万不能去捣乱,也不能让别的小孩子去。
在村子里,从老人到小孩似乎已经达成了一种共识,要好好守护他们。他们是为了保护我们流血牺牲,现在我们要保护好他们。
他们是谁,家在哪
2007年,张景宪当选为该村的支部书记,2008年的一天,他和村里的老党员在陵园内打扫卫生。拔草期间一个老党员说道:“景宪啊,你也当过兵,上战场打过仗,看看能不能帮他们找找家,他们这些人牺牲的时候都很年轻,现在流落在外,无名无姓多可惜。”
虽然当时是无意提起,这句话却深深触动了张景宪。他当过兵,上过战场,见过战友流血牺牲。“以前当兵打仗,前十分钟我们还在一起吃饭,十分钟过后就可能传来已经牺牲的消息,很心痛。”张景宪说,带着这样的军人情结,从那开始自己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帮他们找到家。
他走访了村里很多老人,但没有人知道这些烈士具体打过哪场战役,来自哪个部队,如果能找到烈士们生前的部队,也许就能知道他们是谁,他们的家在哪。张景宪通过询问老村长,走访菏泽档案局但都没有结果。2009年,根据曾在菏泽市牡丹区党史办工作的祝厚江提供的一些史料,原来这些烈士当年参加的战役为菏考奔袭战,是为策应刘邓大军过黄河而进行的战斗。
1947年12月28日晚,华东野战军第八纵队由定陶一线向菏泽城奔袭,完成对敌包围后发起攻城战斗,第23师67团在菏泽南关冲锋时受到敌人密集火力压制,136位战士牺牲。
有了准确的信息,2009年到2010年,张景宪开始到沂蒙老区、济南等地寻找“老八”纵队的人,终于找到一个叫赵忠泰的老人,他是第八纵队23师67团的一个副指导员,但是因为年代久远,老人提供的信息价值并不多。
终于在2013年,张景宪找到了烈士所在的部队,部队军史馆的专家提供了一份当时牺牲烈士的花名册。张景宪还记得当时的心情,恨不得马上拿着这份花名册上的名字和地址找到烈士的家人。
可是张景宪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写信千余封
张景宪想通过写信的方式帮烈士们找到家,可是跨越72年的时光,这注定是一封封很难收到回音的信。这些年,他写信千余封,一次次写信寄信,可是几乎都被退了回来,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坚持。
他介绍,当时从军史馆要的资料中有名单的一共94位,有详细家庭地址的一共86位。张景宪开始从有详细家庭地址的名单入手,一开始没以为有多难。
第一位找到的烈士叫张文禄,地址记载的是临朐九区老庄子村,但是打了一周的电话都没有发现一个叫九区的地方。这是七十多年前的地址,找起来很难,不过最后还是在一些好心人的帮助下找到了张文禄的家人。
从2014年开始,张景宪开始通过写信的方式来帮烈士找家,每年寄信两到四次,可是这些信因为找不到地址绝大多数都被退了回来,理由大都是查无此人和查无此地。2016年,一个邮递员打通了张景宪的电话,说找到了那名烈士的家人。原来烈士碑记载的名字为公建厚,其实是龚建厚。这些年他走了不少弯路,比如会有同音字的错误这也加大了寻找的难度。
与时间赛
张景宪说,这些年为烈士找家就是在与时间赛跑,七十多年,家人等了他们七十多年,很多家属带着遗憾离世。
有一个烈士在参军前已经成家,但是没有后代,他离家后妻子一直在家中等候,一辈子没有改嫁。就在张景宪找到他们时,才知道这位烈士的妻子在几个月前刚刚去世,带着遗憾和对丈夫的思念离去。这件事对张景宪的触动很深,他说,每找到一位烈士,就会发现他们背后都有一个让人心酸又感人的故事。
张景宪感觉到了强烈的紧迫感,根据推算,烈士的亲属也已经快80岁,要尽快找到他们的家人,让烈士不再孤单,让家人不再牵挂。
为了纪念烈士,张景宪和乡亲们在烈士陵园内整理出一份花名册,花名册中是部分烈士的姓名和家庭地址,他们来自山东、湖南、江苏等11个省市,小的只有17岁,大的有三十几岁。密密麻麻的花名册里浓缩着他们这一生最辉煌的时刻。这136块无名碑下,已经确认15名烈士,还有100多名烈士未找到家人。张景宪看着一封封被退回的信,一次次失望,又一次次重新起航。
这些年,张景宪时常到烈士陵园里走一走,小心擦拭无名碑上的尘土,默默祈祷这一封封迟到的家书都能抵达,每一个忠魂都能回归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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