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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叶与风与树的爱情故事99

2023-11-20 16:46:49发布次查看发布人:

高洁给了叶枚房门钥让她先回去,因为她还要“工作”。
叶枚转动钥匙,推开了门,一幕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镜头,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令她恶心,令她不堪。屋内,高诗正赤裸着身子与另外两个赤裸着的女孩翻滚在地。
“叶枚,你──”高诗忙从一个女孩子身上爬起。
叶枚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慌忙带上了门。
“叶枚,不好意思。”过了一会,高诗红着脸、搔着头,开了门。
叶枚进得屋来,这才看见窗下又多出了一个看书的女孩。三个女孩都不过十六七岁,其中一个身材瘦削,扎着俩小辫,叶枚依稀记得那俩小辫曾是俩抓髻。“那不是翠珍吗?”叶枚不敢想象。
高诗借故将将屋内的三个女孩都支使了出去。
“刚才那个扎着俩小辫的女孩,不是翠珍吗?”叶枚问。
“是。”高诗脸更红了。
翠珍是高诗的远房堂妹,叶枚曾经见过的。
“你不觉得这是乱──”叶枚想说这是乱伦,但是她没有说,只把眼睛茫然地落在了别处,“你不觉得她还是个孩子?”
“这也不能全怪我,是她们愿意的。”
叶枚看着他,无话可说。
“我会找份工作,等我有了钱,我会尽快把钱还你。”叶枚打破了他们之间许久的沉默,“没别的事,我走了。”
“别,叶枚,你不是要我回来后告诉你一些家中的事吗?”
叶枚松开了攥住门的手,在高诗的对面木然地坐了下来。
“你父亲病了,听说很严重──”
“什么病?”叶枚惊慌地从板橙上站起,泪水夺眶而出。
“我也不清楚。”高诗扶住了她的肩。“叶枚,回去吧!”
“可是,我──”
“没有‘可是’,你应该尽快地回去,不然你会后悔的。”
“好吧。也许我是该回去了。”
“车票我已经买了,明天我送你去车站。”
“什么,车票你已经买了?”叶枚有些错愕。
“明天下午四点的火车。”
“让我想想。”
“别想了,兰已经被染上性病。”
“你说什么?!”叶枚不解地问,但旋即她又明白了他话里所包含的含义。
兰,就是那个被高洁从收容所里赎出的女孩。
叶枚知道,无论如何她是解释不清了,既然自己是被高洁从那种地方给赎出来的,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她苦笑了笑,她不知道这种苦笑在高诗的眼里算不算是默认。
她感到一阵眩晕,用手使劲地掐了掐太阳穴,向高诗说道:“你太武断了,把票退了,让我再想一想,以后再说吧!”
“没有以后,明天你必须回去!”
“为什么?”
“因为──”高诗看定了她,“半个月后,将是李子木的婚期。”
“怎么,你在为我争取时间?”叶枚苦笑。
高诗没有回答。
“你太自作聪明了,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娶我,而我一定又要嫁他?经历了那么多事,人都是会变的。”
“临来之前他向我做过保证,只要你肯回去,他愿意悔婚。”
“横刀夺爱,这道德吗?我不干!”
“这不是‘夺’,也与道德无关。”
“那是什么?”
“他是你的树,他应该属于你。”
“那么,你刚才说我母亲病了是假的,对不对?”叶枚审视着他。
“不,不是。”高诗被她盯得有些无措。
“我不会回去。”
“为什么?”
“他不是我的树,我也不是他的叶,秋来时,我早已随了风。”
“好吧,叶枚,别的我也不多说了,要不你先洗个澡吧?”高诗皱了皱鼻子说道。
高诗走了出去,将门反锁了,叶枚便舀了凉水,又从暖瓶里倒出些热水,洗起澡来。叶枚夹在屎尿之间过了那么多天,总觉得身上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可想而知,这次澡她洗了很久。
“洗好了吗?”门外高诗在问。
“就好,稍等一下。”
然而,高诗没有等,钥匙一转,他──推门而进。这是叶枚所意料不到的,她惊惶地用毛巾捂在了胸前,“高诗,你──”她向后退去。
“叶枚,我爱你。”他用力地扯去了她胸前的毛巾,将她按倒在刚才还没有卷起的席子上。
“放开我!”叶枚拼命地挣扎。
“别装正经了,你陪人家睡,人家能给你多少?我赎你可是花了三千!”他喘息着,“叶枚,答应我吧,刚才我和她们还没做呢,你就进来了,我现在憋得好难受──”
叶枚没有听他说,狠命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他“哎哟”了一声,便松开了她。
“高诗,欠你的钱我会还,但是,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你现在跟我谈人性?!我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难道还不是你一手造成?当初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考不上大学?考上了大学,我又怎么会……”
“原来你一直在恨我!”看着高诗狰狞地冷笑,叶枚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她一直以为高诗早把这件事忘了,她万没想到他竟会现在给她来上一刀。
叶枚慌乱地套上了那身脏衣服,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跑了出去她分不清东西南北,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她沿着一条弯弯的小山路,拼命地爬上了一个小山包,然后颓然地倒下,倒下的那一刻,她希望这坐山上有狼……
夜半,一阵呼啸的风声,像是天在吹着口哨,将叶枚从昏昏死睡中吹醒,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感到了怕和冷。除了风声之外,耳际又传来了虫唧、鸟鸣,那一声声是那样地清晰、贴近、真切而又恐怖。
黑暗中,她感觉身下有很多虫子在蠕动,头上又有很多蝙蝠在盘旋,而四周似乎有又很多鬼手在向她伸来,露着白牙,阴深深地笑着……
她毛骨悚然,胆惧到了极点。她不敢睁开眼睛,怕一睁开眼睛就真的看到虫子、猫头鹰、鬼影等等。她哆哆嗦嗦地她屏住了呼吸,不安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然而眼际没有虫子、没有鸟,也没有鬼影;眼际除了阴森、闪闪、杳杳的繁星,便是一片黑暗。
又一阵风尖锐呼啸而过,她抖成一团,忽然觉得从古至今关于星星的美丽传说:全是谎言,全是欺骗。人们所歌所颂所渴盼所向往的星星──它不美丽,也不明亮,它们星星点点,密密麻麻像苍蝇屎,寒气袭骨,令人慌乱和恐惧。
望着苍茫辽远冷漠阴森的夜空,想一颗星,也许就是一个人,许多星就是人海,在这苍茫纷纭的人海里,有谁能使她不觉寒意?!又有谁能够帮她驱走寒意?!夜风凄唳,星在拥挤,她看见星们正杀气腾腾,仿佛在撕、在扯、在踢、在打、在推、在咬、在吵、在叫、在闹、在疯、在笑……
她好象看见它们在为一点地盘在倾轧、在撕杀,在拼命,在挣扎、在哀嚎、在狂笑……她看见赢的星明亮冰冷,输的星惨淡渺弱,它们就像溺水的人,在时上时下,时下时上,沉浮不定,飘泊无踪……
一个人,也许就是一颗星,她不知道哪颗星该是自己?!自己又将位归于何方?!它是明亮,还是惨淡?!是时隐,还是时现?!是输?!是赢?!是生?!是死?!…… 但不管怎样,她都知道赢的那颗星决不会是她,因为──从从来来她都是一个输家。
夜的宁静,夜的黑暗,更衬托出四周的声音是那样的凄唳,那样的恐怖。叶枚缩作一团,抖作一团,一个寒噤紧接着一个寒噤,她不敢停留,却又不敢下山,又一阵风过,她身子一倾斜,就紧紧地抓住了一把藤蔓,以便使得自己不至于随风而去……
她盼着黎明,盼着日出,盼着天亮,可是夜──却偏偏地就是那样的漫漫而又深长,她祈祷着神灵,千万千万别让“鬼”出现。她又想起了家乡的渠堰,想起了父母,想起了三公公,想起了李子木……
夜星渐稀,东方渐白,一轮红红的日,就无牵无拌地玄妙地挂在了东天之上,射出光芒,射出光芒,犹如一缕游丝,她忽然感觉这一夜自己就象死过一次,而天亮她又复生了,复生了……
她的眼前似乎就出现了高韵的一缕长发,耳际似乎又传来了燕芳的惨叫,田妞的规劝“枚姐,回家吧”。
是啊!家,她也该回家了,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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